清晨的办公楼像一座被时间打磨的剧院。我推开玻璃,光线把桌面分成明暗的棋格。桌角安放着一根木棒,纹路像岁月的年轮,重量像秘密的箴言。它属于总裁,传闻是会议的旗帜,也承载着指令的回声。我把作业本摊开,纸张边缘微微颤动,像准备迎接一场不必面目分明的考验。夜晚的灯光从落地窗滑过,像一条缓慢的河流,带来新的问题和新的答案。
我坐在木棒上写作业。身体有些不稳,像站在关键的平衡点上。笔尖触纸,墨水流动,纸面发出细小的沙沙声。对面的影子是总裁的塑像,冷静且锐利,眼睛像两枚小灯,指向每一个错字。桌面上没有喧嚣,只有打字声和钟摆般的呼吸。
木棒的纹理覆盖着尘土,却在我的书写间轻轻颤抖。它发出低低的咯吱声,像一位老阅卷官偶尔眯眼。桌上的资料堆成小山,颜色像寒冬里的一组影线。有人说这是权力的工具,其实它更像一座盔甲,托起一段荒诞的日常。
同事们的脚步像拍打在远处的鼓点,消息像纸船在走廊里飘浮。每当我把句子写完,木棒就似乎失去重量,仿佛在提醒我要控制情绪与节奏。我们讨论指标,像讨论天气;我们争论一个逗号的位置,像争论谁先吃到午餐的香气。

夜色把窗子贴上一层薄霜,我的作业还没完。木棒在光里显出清脆的纹路,像一条走在台上的演讲稿。意识到这场看似荒唐的练习,其实在检验勇气:敢把现实的约束变成笔下的节拍,敢让权力的象征变成写作的练习场。
完成的边缘并不锋利,反而温和。我把纸合上,木棒在桌面轻轻落座,像写作结束的点睛。总裁的影子逐渐退回屏风后面,房间里只剩下心跳和笔尖的光。明日的任务并未减少,只是多了一层戏剧化的外衣。
我收拾书包,心中多了一份怪异的感恩。荒诞的职场像一场无字的驿站,带走疲惫,也留下对文字的依恋。走出办公室,大街的风像一条长长的叙述,讲述着关于权力、关于学习、关于自我认知的故事。也许明天还会有新的场景,但这根木棒已经刻在我的心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