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色像一层低语的布,铺在城市的肩膀上。色屁屁是一个会把味道变成色彩的小精灵,蹲在路灯的影子里,尾巴高翘,挑动霓虹的光环。街道的轮廓在他身边轻轻摇晃,雨后泥土的气息混进空气里,橘黄的灯光、冷蓝的天花板、粉绿的广告像被倒转到一张会呼吸的地图。夜色于是被命名,颜色在口中跳动,像一段不完的乐句。
色屁屁拎着一盏小灯,灯光在他皮肤上碎成星星。我们绕过巷口,听见塑料桶的回声,看到招牌的光影在水汽里游动。城市的色彩像被落入手心的调色盘:黄色救护车灯、紫色广告牌、绿色霓虹,彼此撞出温柔的火花。颜色学不需要公式,只需要一双愿意停留的眼。

雨夜的咖啡馆门帘拖着橙色的光,如同锅里刚熬好的汤。色屁屁轻声念出颜色的名字:玫瑰红、石板蓝、铜绿。杯沿的蒸汽把颜色送到鼻尖,夜色像一张脉络图,写下每一种情感。暖光让陌生人的笑容变得亲密,冷光让城市的骨骼显得干净、清醒。
沿着河岸走,路灯在水面投出两层影子,也把颜色的边界拉长。色屁屁指尖触碰水面,颜色随之涌动:深蓝里浮出一点点银白,像夜里的一条细线。脚下的潮湿路面像翻开的素描本,雨点把墨点撒成碎色,像句点一个个静静落下。
城市颜色学不是冷冰冰的公式,而是一种听觉化的视觉。窗帘暗纹把街角的柔光折成褶皱,招牌的粉红像温柔的鼓点,在胸腔里敲响。色屁屁闻出不同街区的气味:地铁出口的铁锈绿、电影院外墙的霜白、早点摊的柠檬黄。我们把这些色声编成一条细小的河,把夜晚带回身体。
日光还未露面,夜色仍旧笼着城市,脚步在湿润的路面回响。色屁屁忽然蹿向一扇玻璃窗,那里有一簇新生的灯光,粉橙与银雾在玻璃上相遇,像两只柔软的手。颜色并非外在的答案,而是一种行走的方式,一种用眼睛记住城市节拍的路数。漫游继续,直到灯光熄灭的瞬间,色屁屁也会在别处醒来。